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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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看著監控畫面中他自己很自然地走過來的樣子額頭滲了一層冷汗。
監控畫面裏，這是在夜裏，公司的人不多，零星遇到的幾個人也和其中的“諾曼”打招呼，而這個“諾曼”同樣笑著回應，除了氣場更加張揚，和他自己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畫面外，諾曼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他伸手將自己的領帶松了松。
監控安裝在走道的底端，畫面中的“諾曼”步伐穩健地走來，按下了上樓的電梯按鍵，靜靜站在原地等待，畫面中再沒有旁人。
諾曼凝神看著，畫面中的“諾曼”忽然轉頭，然後沖著他笑了笑。
諾曼猛地站起來驚疑不定地看向身後，身下的滑輪座椅因為他的動作往後滑了好幾米，最後撞到墻壁才停下。
空曠的房間只有諾曼一個人的呼吸聲，他的呼吸急促，因為被驚嚇到瞳孔微縮著，他慌亂地捂著胸口，心跳依舊有力，他才想起來他已經註射了基因強化試劑，身體已經不再病弱了。
他緩和下情緒，之前畫面裏的“諾曼”看的並不是他，只是監控罷了，最多，只是能猜測到自己會看監控。
這是自然的，畢竟他沒有做任何偽裝，大搖大擺的，有另一個自己活動外自己公司，他不可能一直不發現。
諾曼用手撐著桌子，繼續調出不同地方的監控，看著畫面中外表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他到底是想做什麽呢？為了盜竊奧斯本的商業機密還是相關生物技術？或許是為了基因強化試劑而來……
［不是哦，我是因基因強化試劑而來。］
突兀的聲音回蕩，諾曼驚愕地發現這話是他說出來的，雖然他沒有這個意願，但嘴巴卻不受控制地說出這句話。
“你是誰？！”
諾曼轉身，房間依舊空曠，沒有第二個人。
［我就是你，諾曼，你可以叫我綠魔。］
“你在哪裏？”諾曼捂著嘴巴，毛骨悚然。
［你知道的不是嗎？我就在你身體裏，我就是你。］
……
“Dad，我回來了。”
哈利正要把外套脫了掛起來，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諾曼的回應，反倒是諾曼屋子裏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就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什麽被撞倒，連帶著零碎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哈利停下動作，猶疑地關上門。
“Dad？”
哈利喊了一聲，而後仔細傾聽，但諾曼房間裏雖然有聲音卻依舊不太正常，反而一片嘈雜。
和文森特還有魏林呆在一起，他的警惕心也提高了不止一兩點，這個時候他確定諾曼應該是在家裏的。
擔憂和緊張讓他心跳稍微加快，他把脫了一半的外套穿好，迅捷又輕手輕腳地從自己房子裏拿了槍才出去，一轉身就正好撞到從房子裏出來的諾曼。
哈利瞳孔一縮，往諾曼身後看過去，什麽都沒有。
“Dad，你剛才怎麽了，我聽到一些聲音……”
“哈利，歡迎回來！”
諾曼笑著張開雙臂抱住哈利，打斷了哈利的話，諾曼抱著哈利，眼睛往哈利身後的床上看，看到了哈利床頭不及掩飾的槍·套，眼裏閃過讚賞。
哈利倒是比諾曼要有魄力些。
“剛才……”
“好吧，看來是跳不過去這個話題了……我聽說跳健身操能讓身體更好，然後就在屋子裏試了一下，結果你一回來我沒註意就把椅子撞到了，還砸掉了桌子上的東西……”
諾曼伸手揉了揉哈利的頭，假裝無奈地說。
哈利輕笑，眼裏的猶疑終於散去。
“健身操確實對身體好，還有瑜伽練練也沒事，Dad你不要不好意思，下次我可以和你一起做……”
諾曼一路笑著和哈利走到餐廳，廚師是固定時間來的，現在飯菜已經做好了。
吃完飯，諾曼意氣風發地同哈利聊天，哈利一開始很開心地陪著，好培養感情，但聊著聊著就發現諾曼竟然讓他覺得有些不熟悉。
“……Dad，你真的沒事嗎？如果不舒服……”
“我沒事。”
諾曼看著哈利的眼神陰沈了一瞬，有些冷硬地說，很快又緩和下表情和語氣。
“快去睡吧，你明天還要上課呢。我愛你哈利，晚安。”
諾曼擁抱住哈利，隨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個晚安吻。
“我也愛你……Dad，晚安。”
哈利臉瞬間變紅，暫時沒心思再思考諾曼給他的那點不對勁的感覺，盯著諾曼的額頭和臉頰看了一會，最終洩氣地只說了一聲晚安就落荒而逃。
諾曼看著哈利房間的方向，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直到哈利把房門關上，諾曼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而頹然，脊背微彎，一瞬間卻判若兩人，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意氣風發。
“不要傷害哈利……不要傷害他……”
諾曼跌跌撞撞地回房，對著浴室的穿衣鏡中自己的鏡像祈求道。
［我說過，我就是你，哈利也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傷害他，但……也要看你的表現，把身體給我！］
“把身體給你，哈利才更危險。”
諾曼的身體顫抖著。
［你知道，你爭不過我的……］
……
“嗨，彼得你們遲到了。”
彼得和魏林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他們原本一起約著志願服務，結果他們路上遇到了些意外，抓到一位對小孩子下手的罪犯，具體他們並不清楚，抓到就交給警察了，但兩人也來晚了。
這次人還是挺多的，讓這麽多人等著魏林和彼得也有些過意不去，原本打算請客，結果解釋清楚原委其他同學死活不同意了，還給他們買了零食。
見義勇為對這些孩子來說可是一件又酷又帥的事情，他們也不覺得危險，反而痛心疾首為什麽他們遇不到這樣出風頭的事情。
彼得和魏林也是無奈，和哈利組隊做志願服務，他們不搭話茬，其他人的熱情也保持不了太久。
“哈利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彼得邊打擾邊和哈利咬耳朵。
“嗯……其實應該是我得問題，我總覺得我爸爸最近變化很大，和我記憶中變了很多，但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哈利認真打掃，眉頭微皺著說。
“別想那麽多，也許是伯父他有開心的事情呢？你看魏林現在也和平時不太一樣呢。”
哈利轉頭看魏林，魏林確實和平時不太一樣。
因為他就算是一個人在打掃，他也是笑著的啊！！弧度不大，但眼睛都是彎的，竟然見鬼的有點甜。
相比平時就算和他們和文森特一起大多時間都是板著臉的狀態，現在的魏林明顯不太對勁。
“……魏林這是怎麽了？”
“呃，好像就是我們一起抓住了那個罪犯，從那之後他就一直是笑著的了。”
彼得眨眨眼睛回想，然後確定了這一點。
“……壞人被抓住確實值得高興……”
就是以前抓到壞人那麽多也沒見魏林這麽開心吶？算了，不想了，反正魏林開心是好事。
魏林抓壞人都抓成習慣了，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除非是小醜這種級別的壞人，其他基本不會讓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而他這次之所以這麽高興，是因為他的功德終於積攢足夠了！
他可以遠程治療！也可以解除一部分不能打人的限制！
唯一需要苦惱的就是，這兩者不能兼得。
如果要用來解除限制，功德會被消耗掉，之後餘下的就不能用來遠程治療了。而且魏林問了一統，限制實際上並不能完全解除，但他能夠打壞人，只是對有功德的人還是一樣限制的。
這個說實話影響不大，他自己也估計不會對普通人和好人出手，只是他和蝙蝠俠他們對練的願望依舊不能實現罷了。
按理說他不用那麽糾結的，他憋屈了那麽久，現在既然有機會，就應該直接解除才對。
但是過了這麽久，他已經十分清楚自己治療能力的好處，任何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治療這個能力珍貴的點就在於此，遠程治療可以讓他不用再那樣小心翼翼地使用能力，救援也能更加及時。
志願服務之後，魏林盤腿坐在床上思索良久，最終決定暫時不解除限制，留著維持遠程治療，畢竟功德還能再攢。
這樣想著，卻依舊難掩內心的失落，魏林煩躁地撓了撓頭發，下午時的興奮已經完全沒有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沒睡著，其實如果他強迫自己睡眠也是可以睡著的，要在前世煩惱的工作中保持良好的精神和身體狀態，失眠這種毛病是絕對要克服的，但他現在不想這麽折騰自己。
三兩下穿上衣服，魏林跑到一家天臺上，難得憂郁文藝地擡頭仰望夜空。
這輩子他的武力值肯定比上輩子要高很多，身體素質加成不說，最關鍵的是他對身體部位的控制利用度比前世高很多，一直很可惜沒有放開打過。比較過分的是還戳了好幾個格鬥厲害的在他邊上，只能看不能打的不能更悲催了。
魏林擡頭看著空中皎潔的月亮。
看到月亮就想起嫦娥，然後就想起西游記和孫悟空，現在他的情況就好像一只猴子去看著桃園，但他絕對不能吃裏面的桃那種感覺。
想到這裏魏林給自己逗笑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他果然沒什麽文藝細胞，要不別人看月亮想的是家人朋友，他想的是猴子吃桃呢？
……說起來，他也有點想家裏人了。
魏林低下頭，不想調節自己的壞心情，誰還不能憂郁一會呢。
“晚上好～”
活潑開朗的聲音響起，一身紅藍色緊身衣的年輕人從蛛絲上蕩過來，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身後穩穩當當地落在天臺邊緣的防護欄上——防護欄還是圓的，跟耍雜技似得。
彼得手撐著護欄將腿伸下去坐在護欄上，學著魏林的姿勢擡頭看月亮。
“今天沒有星星，沒有那麽好看，改天我帶你去這裏最高的建築上看星星，地上的燈也很漂亮，就是你要換一身打扮……”
彼得blbl說著，從天上的星星說到海裏的魚再到斯塔克最新的新能源車。活潑的聲音驅散了黑夜的寂靜，連同魏林心裏的些許負面情緒一起。
魏林本來也不是悲春傷秋的性格，很快恢覆了正常狀態。
他伸了個懶腰，腦子裏嘲笑之前的自己，覺得自己應該是最近生活過的太愜意了，才有空想七想八。
不就是打不了架，也不是多大點事，功德而已，以後再掙就好了，之前沒功德都沒有患得患失，現在有了還矯情上了。
“放心，我心情已經好了，多虧你過來陪我，不過現在還是快回去睡吧，不然以後長不高了。”
魏林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笑著同他說，同時沒有含糊地一個治愈給他拍過去給彼得狀態拉滿。
“嗯嗯，你也早點休息！那我回去了啊～”
彼得摸了摸腦門，看出魏林心情已經好了，抱了抱魏林就蕩著蛛絲回家。
魏林回房洗了個澡後沾到枕頭就睡，一夜無夢，那邊彼得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原本他是有些困的，但怎麽到了家就不困了呢？躺在床上越躺越精神是個什麽情況？
彼得仰望著天花板欲哭無淚，但他現在想睡覺啊！再睡不著天就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發一更，我存稿快沒了得抓緊補補=(:з」∠)_
有關綠魔，總歸不會像原本的那麽虐的，諾曼不會死，哈利只會因為這件事成長起來，哈利和小蜘蛛以後是愛人加戰友～
愛你們麽麽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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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畫面裏，這是在夜裏，公司的人不多，零星遇到的幾個人也和其中的“諾曼”打招呼，而這個“諾曼”同樣笑著回應，除了氣場更加張揚，和他自己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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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安裝在走道的底端，畫面中的“諾曼”步伐穩健地走來，按下了上樓的電梯按鍵，靜靜站在原地等待，畫面中再沒有旁人。
諾曼凝神看著，畫面中的“諾曼”忽然轉頭，然後沖著他笑了笑。
諾曼猛地站起來驚疑不定地看向身後，身下的滑輪座椅因為他的動作往後滑了好幾米，最後撞到墻壁才停下。
空曠的房間只有諾曼一個人的呼吸聲，他的呼吸急促，因為被驚嚇到瞳孔微縮著，他慌亂地捂著胸口，心跳依舊有力，他才想起來他已經註射了基因強化試劑，身體已經不再病弱了。
他緩和下情緒，之前畫面裏的“諾曼”看的並不是他，只是監控罷了，最多，只是能猜測到自己會看監控。
這是自然的，畢竟他沒有做任何偽裝，大搖大擺的，有另一個自己活動外自己公司，他不可能一直不發現。
諾曼用手撐著桌子，繼續調出不同地方的監控，看著畫面中外表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他到底是想做什麽呢？為了盜竊奧斯本的商業機密還是相關生物技術？或許是為了基因強化試劑而來……
［不是哦，我是因基因強化試劑而來。］
突兀的聲音回蕩，諾曼驚愕地發現這話是他說出來的，雖然他沒有這個意願，但嘴巴卻不受控制地說出這句話。
“你是誰？！”
諾曼轉身，房間依舊空曠，沒有第二個人。
［我就是你，諾曼，你可以叫我綠魔。］
“你在哪裏？”諾曼捂著嘴巴，毛骨悚然。
［你知道的不是嗎？我就在你身體裏，我就是你。］
……
“Dad，我回來了。”
哈利正要把外套脫了掛起來，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諾曼的回應，反倒是諾曼屋子裏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就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什麽被撞倒，連帶著零碎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哈利停下動作，猶疑地關上門。
“Dad？”
哈利喊了一聲，而後仔細傾聽，但諾曼房間裏雖然有聲音卻依舊不太正常，反而一片嘈雜。
和文森特還有魏林呆在一起，他的警惕心也提高了不止一兩點，這個時候他確定諾曼應該是在家裏的。
擔憂和緊張讓他心跳稍微加快，他把脫了一半的外套穿好，迅捷又輕手輕腳地從自己房子裏拿了槍才出去，一轉身就正好撞到從房子裏出來的諾曼。
哈利瞳孔一縮，往諾曼身後看過去，什麽都沒有。
“Dad，你剛才怎麽了，我聽到一些聲音……”
“哈利，歡迎回來！”
諾曼笑著張開雙臂抱住哈利，打斷了哈利的話，諾曼抱著哈利，眼睛往哈利身後的床上看，看到了哈利床頭不及掩飾的槍·套，眼裏閃過讚賞。
哈利倒是比諾曼要有魄力些。
“剛才……”
“好吧，看來是跳不過去這個話題了……我聽說跳健身操能讓身體更好，然後就在屋子裏試了一下，結果你一回來我沒註意就把椅子撞到了，還砸掉了桌子上的東西……”
諾曼伸手揉了揉哈利的頭，假裝無奈地說。
哈利輕笑，眼裏的猶疑終於散去。
“健身操確實對身體好，還有瑜伽練練也沒事，Dad你不要不好意思，下次我可以和你一起做……”
諾曼一路笑著和哈利走到餐廳，廚師是固定時間來的，現在飯菜已經做好了。
吃完飯，諾曼意氣風發地同哈利聊天，哈利一開始很開心地陪著，好培養感情，但聊著聊著就發現諾曼竟然讓他覺得有些不熟悉。
“……Dad，你真的沒事嗎？如果不舒服……”
“我沒事。”
諾曼看著哈利的眼神陰沈了一瞬，有些冷硬地說，很快又緩和下表情和語氣。
“快去睡吧，你明天還要上課呢。我愛你哈利，晚安。”
諾曼擁抱住哈利，隨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個晚安吻。
“我也愛你……Dad，晚安。”
哈利臉瞬間變紅，暫時沒心思再思考諾曼給他的那點不對勁的感覺，盯著諾曼的額頭和臉頰看了一會，最終洩氣地只說了一聲晚安就落荒而逃。
諾曼看著哈利房間的方向，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直到哈利把房門關上，諾曼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而頹然，脊背微彎，一瞬間卻判若兩人，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意氣風發。
“不要傷害哈利……不要傷害他……”
諾曼跌跌撞撞地回房，對著浴室的穿衣鏡中自己的鏡像祈求道。
［我說過，我就是你，哈利也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傷害他，但……也要看你的表現，把身體給我！］
“把身體給你，哈利才更危險。”
諾曼的身體顫抖著。
［你知道，你爭不過我的……］
……
“嗨，彼得你們遲到了。”
彼得和魏林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他們原本一起約著志願服務，結果他們路上遇到了些意外，抓到一位對小孩子下手的罪犯，具體他們並不清楚，抓到就交給警察了，但兩人也來晚了。
這次人還是挺多的，讓這麽多人等著魏林和彼得也有些過意不去，原本打算請客，結果解釋清楚原委其他同學死活不同意了，還給他們買了零食。
見義勇為對這些孩子來說可是一件又酷又帥的事情，他們也不覺得危險，反而痛心疾首為什麽他們遇不到這樣出風頭的事情。
彼得和魏林也是無奈，和哈利組隊做志願服務，他們不搭話茬，其他人的熱情也保持不了太久。
“哈利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彼得邊打擾邊和哈利咬耳朵。
“嗯……其實應該是我得問題，我總覺得我爸爸最近變化很大，和我記憶中變了很多，但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哈利認真打掃，眉頭微皺著說。
“別想那麽多，也許是伯父他有開心的事情呢？你看魏林現在也和平時不太一樣呢。”
哈利轉頭看魏林，魏林確實和平時不太一樣。
因為他就算是一個人在打掃，他也是笑著的啊！！弧度不大，但眼睛都是彎的，竟然見鬼的有點甜。
相比平時就算和他們和文森特一起大多時間都是板著臉的狀態，現在的魏林明顯不太對勁。
“……魏林這是怎麽了？”
“呃，好像就是我們一起抓住了那個罪犯，從那之後他就一直是笑著的了。”
彼得眨眨眼睛回想，然後確定了這一點。
“……壞人被抓住確實值得高興……”
就是以前抓到壞人那麽多也沒見魏林這麽開心吶？算了，不想了，反正魏林開心是好事。
魏林抓壞人都抓成習慣了，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除非是小醜這種級別的壞人，其他基本不會讓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而他這次之所以這麽高興，是因為他的功德終於積攢足夠了！
他可以遠程治療！也可以解除一部分不能打人的限制！
唯一需要苦惱的就是，這兩者不能兼得。
如果要用來解除限制，功德會被消耗掉，之後餘下的就不能用來遠程治療了。而且魏林問了一統，限制實際上並不能完全解除，但他能夠打壞人，只是對有功德的人還是一樣限制的。
這個說實話影響不大，他自己也估計不會對普通人和好人出手，只是他和蝙蝠俠他們對練的願望依舊不能實現罷了。
按理說他不用那麽糾結的，他憋屈了那麽久，現在既然有機會，就應該直接解除才對。
但是過了這麽久，他已經十分清楚自己治療能力的好處，任何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治療這個能力珍貴的點就在於此，遠程治療可以讓他不用再那樣小心翼翼地使用能力，救援也能更加及時。
志願服務之後，魏林盤腿坐在床上思索良久，最終決定暫時不解除限制，留著維持遠程治療，畢竟功德還能再攢。
這樣想著，卻依舊難掩內心的失落，魏林煩躁地撓了撓頭發，下午時的興奮已經完全沒有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沒睡著，其實如果他強迫自己睡眠也是可以睡著的，要在前世煩惱的工作中保持良好的精神和身體狀態，失眠這種毛病是絕對要克服的，但他現在不想這麽折騰自己。
三兩下穿上衣服，魏林跑到一家天臺上，難得憂郁文藝地擡頭仰望夜空。
這輩子他的武力值肯定比上輩子要高很多，身體素質加成不說，最關鍵的是他對身體部位的控制利用度比前世高很多，一直很可惜沒有放開打過。比較過分的是還戳了好幾個格鬥厲害的在他邊上，只能看不能打的不能更悲催了。
魏林擡頭看著空中皎潔的月亮。
看到月亮就想起嫦娥，然後就想起西游記和孫悟空，現在他的情況就好像一只猴子去看著桃園，但他絕對不能吃裏面的桃那種感覺。
想到這裏魏林給自己逗笑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他果然沒什麽文藝細胞，要不別人看月亮想的是家人朋友，他想的是猴子吃桃呢？
……說起來，他也有點想家裏人了。
魏林低下頭，不想調節自己的壞心情，誰還不能憂郁一會呢。
“晚上好～”
活潑開朗的聲音響起，一身紅藍色緊身衣的年輕人從蛛絲上蕩過來，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身後穩穩當當地落在天臺邊緣的防護欄上——防護欄還是圓的，跟耍雜技似得。
彼得手撐著護欄將腿伸下去坐在護欄上，學著魏林的姿勢擡頭看月亮。
“今天沒有星星，沒有那麽好看，改天我帶你去這裏最高的建築上看星星，地上的燈也很漂亮，就是你要換一身打扮……”
彼得blbl說著，從天上的星星說到海裏的魚再到斯塔克最新的新能源車。活潑的聲音驅散了黑夜的寂靜，連同魏林心裏的些許負面情緒一起。
魏林本來也不是悲春傷秋的性格，很快恢覆了正常狀態。
他伸了個懶腰，腦子裏嘲笑之前的自己，覺得自己應該是最近生活過的太愜意了，才有空想七想八。
不就是打不了架，也不是多大點事，功德而已，以後再掙就好了，之前沒功德都沒有患得患失，現在有了還矯情上了。
“放心，我心情已經好了，多虧你過來陪我，不過現在還是快回去睡吧，不然以後長不高了。”
魏林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笑著同他說，同時沒有含糊地一個治愈給他拍過去給彼得狀態拉滿。
“嗯嗯，你也早點休息！那我回去了啊～”
彼得摸了摸腦門，看出魏林心情已經好了，抱了抱魏林就蕩著蛛絲回家。
魏林回房洗了個澡後沾到枕頭就睡，一夜無夢，那邊彼得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原本他是有些困的，但怎麽到了家就不困了呢？躺在床上越躺越精神是個什麽情況？
彼得仰望著天花板欲哭無淚，但他現在想睡覺啊！再睡不著天就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發一更，我存稿快沒了得抓緊補補=(: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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